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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脑海里思绪理清的苏书，再次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病床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呼唤
"苏书……"，那是顾允哲发出的声音。
苏书朝他望过去，只见他的眼神中布满了血色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懊恼。
紧紧地握着病床的边缘，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“一晚上没睡吗？”苏书轻轻地开口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，声音沙哑而又无力，“这么深情，装给我看？”
他话音落下后，顾允哲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，毫无血色。
想起他妈出病房的时候跟自己说的。
一张崭新的白纸，被折过后，即便再重新铺开，纸还是那张纸，但折痕消散不了了。
果然……自己每次都能在和他关系，明显变得更进一步的时候，就能自己挖个坑给自己再度作死。
“没有装给你看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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